第(2/3)页 一场没有硝烟,却远比真枪实弹更残酷的战争在金融领域全面爆发。 但作为首当其冲的宁氏,在风暴中似几经沉浮的领头巨轮,并未退缩。 宁曼安和宁秉宇两员大将坐镇中环总部,背靠宁媛手里的那份红头文件,与其他领头的三大家族戮力合作,白日战港股,夜战美股! 一道道冷静而精准的指令发出。 砸盘!护盘! 稳住阵脚,寸土不让。 金融战场上的厮杀进入白热化。 双方在指数的每一个点位上,展开了惨烈至极的搏杀! 每一秒,都有天文数字的资金在蒸发或易手。 空气中弥漫着金钱的硝烟味,时事艰难之时…… 港府维多利亚港的海面上,汽笛长鸣。 数艘悬挂着陌生旗帜的货轮,劈开墨色的海浪,缓缓驶入港口。 几乎是同一时间,启德机场,数架私人飞机悄然降落。 一群面容精悍、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,在保镖的簇拥下快步走出。 他们说着带着浓重闽南口音的粤语或英语,神色坚毅。 这些人,是遍布全球的闽商代表。 他们没有惊动媒体,没有召开发布会,只是默默地来了。 其中一位带头的闽商大佬,在浅水湾的别墅见到了宁家老爷子,沉声说道。 “阿爷说了,家里的事,就是外头囡仔的事,谁敢欺负厝边头尾(家乡人),先问过我们!” 紧接着,港府各大银行的金库外,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。 一辆辆不起眼的厢式货车停靠在门口,在操着闽南语口音的男人们的指挥下。 一个个沉重的、贴着封条的金属箱被从车里抬了下来。 箱子打开,里面不是黄金,不是文件,而是码放得整整齐齐、崭新油绿的美钞! 当数百箱美金现钞如同洪流般涌入交易大厅时,震惊了整个新闻界和市场。 如同最直接、最滚烫的血液,准备注入港府濒临衰竭的金融心脏! …… 与此同时,欧洲某处繁忙的港口。 一位身形不高、面容儒雅,满头白发的东方男人,放下了手中的电话。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瞰着下方如同钢铁森林般的船队。 他身后,助理恭敬地报告:“老板,按照和李家、郑家的协议,十艘二十万吨级重载货轮已全部启航,目的地,港府。” “按照您的吩咐,优先运送稳定市场急需的各类物资,并已通知港府四大家族,运力随时可以配合他们的调度。” 男人微微点头,镜片后的目光深邃。 他便是出身浙商,白手起家,如今在欧洲掌控着庞大航运帝国的船王。 故土有难,岂能坐视? …… 闽商带来的巨额现金,加上宁家原本就准备的后备资金,汇成一股强大的洪流。 而远洋货轮的抵达,更是表明了外部强大的支援力量,稳定了市场信心。 来自各界华商的支援,如同源源不断的活水,注入港府这片战场。 被压抑许久的买盘力量,如同火山般爆发! 那些习惯了用资本优势碾压一切的国际空头,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东方的、古老而坚韧的力量。 他们的资金并非无限,昂撒资本的联盟也并非铁板一块。 当亏损的数字不断扩大,当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,恐慌和猜忌,开始在他们内部蔓延。 恒生指数,如同不屈的战士,在废墟上重新站起,一步步向上。 收复失地,突破关口! 局势彻底逆转!! 交易所内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! 无数渺小的股民相拥而泣,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曙光。 东风,终究压倒了西风! …… 宁家老宅,古朴厚重的红木家具沉淀着岁月。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,混杂着一丝硝烟散尽后的沉寂。 主卧室内,光线略显昏暗。 宁正坤脚步沉重地走到床边,将一份文件轻轻递给靠在床头的宁老爷子。 “阿爸,最新的情况。” 宁家老爷子花白的头发稀疏,面容枯槁,但那双浑浊的老眼却并未完全失去锐利。 他颤巍巍地拿起旁边的老花镜戴上,接过文件,一页页仔细翻阅。 良久,他干枯的嘴唇扯动了一下,发出一声喑哑的冷笑。 “呵……华尔街那帮鼻子比天高的犹大佬,倒是学得快,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!昂撒那群蠢货,这次怕是要赔掉底裤了!” 宁正坤站在床边,脸上带着尘埃落定的疲惫,轻蔑地嗤道—— “他们虽然都是白皮人,但昂撒一直觉得犹大是圣经里敲骨吸髓的骗子和叛徒,犹大觉得昂撒都是窃取了罗马文明的低等蛮族,彼此间互相瞧不上,自然不会铁板一块。” “这次我去华尔街走了一趟,那边的几家已经松口,答应撤资。” “犹大资本临阵倒戈,昂撒人想借着做空港府给撒切尔夫人访港造势的算盘,彻底落空了。” “他们撑不了多久,损失惨重,很快就会退出港府!” 宁老爷子摆摆手,将文件随手扔在旁边的床头柜上,显得有些意兴阑珊。 “大局已定,剩下的,就让阿宇和曼安放手去做,这次对他们来说是历练的好机会。” “白皮贼心不死,二十年内,他们必定联手,还有比这更凶残的金融风暴!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战场,剩下给他们吧,我们老了!” 他闭上眼,似乎极为疲惫,忽然将枕头下一只红木盒子打开,推到宁正坤面前:“听说秉安改回姓盛了?” 第(2/3)页